【6人組隊任務】來自神祕洋館的邀請



位於羅莎鎮嘆息墓園深處的一棟老洋館舉辦了一場以鬼怪為主題的狂歡派對,在地居民皆在自家信箱收到一張邀請卡,卡片上頭的燙金字體斗大的寫著一段話。

  『自認為擁有足夠膽量的人就聚集到此地吧!屬於我們的狂歡饗宴即將開始-』

羅莎鎮的居民們因為這件事議論紛紛,由於那棟洋館太靠近嘆息墓園,即使是白天整棟洋館也給人一股陰森的氣息,因此平時並沒人敢靠近,連裡頭有沒有住人都不太清楚。而收到邀請卡的居民們大多都不想參加,只有膽子大的年輕人們組成了一團準備前去一探究竟。羅莎鎮的居民莎莎原本也預計要和朋友們一同參加,可是卻因為重感冒無法前去。再加上家裡的魅力喵一直對洋館的邀請卡非常警戒且害怕,她怕是不是有甚麼事情會發生,於是拜託訓練家們拿著她的邀請卡一同前往,如果有危險請互相協助,若沒什麼問題的話,也請訓練家們好好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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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段文:緹漾      圖:01貝魯卡、02~03達也


位於羅莎鎮嘆息墓園深處的一棟老洋館舉辦了一場以鬼怪為主題的狂歡派對,凡是居住在羅莎鎮的人們皆收到了一張邀請卡,而卡片上寫著一句話:

  『自認為擁有足夠膽量的人就聚集到此地吧!屬於我們的狂歡饗宴即將開始-』

「就是這裡吧?邀請卡上寫的地點。不過……為什麼這裡就像是荒廢了好幾年的樣子?」

有些納悶的看著眼前的洋館和隊友們,緹漾開口提問。
六人依照莎莎給的邀請卡上的時間來到了洋館,卻發現洋館的大門深鎖,且周遭異常的安靜。照理說,嘆息墓園內居住的那些調皮的幽靈系神奇寶貝,應該會出來嚇嚇一些訓練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見蹤影。但現在洋館及嘆息墓園卻都是一片死寂,讓人想不感覺到奇怪都難。「地點是這裡沒錯,時間上也沒有問題。難道把客人檔在門外,就是這裡主人的待客之道嗎?」再三確認了此時的所在地以及時間與邀請卡上所標示的符合,但等了一陣子洋館大門依然深鎖,有人已經開始打算回去了。
  『嗚……嗚……』
突然,隨著晚風一併傳來的,是一聲聲微弱的啜泣。幾人大略判斷了一下方位後,認為聲音是從嘆息墓園那傳出的。六人互看了會,決定留下三個人留在原地繼續等待,另外三個人過去墓園查看到底發生什麼事。


01



  進入嘆息墓園尋找的三人,經過協議後決定先兵分三路,若是真的遇到危險時一定要大聲呼救。
抱著皮卡丘,緹漾獨自一人穿梭在眾多的墓碑之中,注意著之前的哭聲是否再度傳出。四周寂靜的令人詫異,除了風的呼嘯聲,就只有被風吹動的草木發出的沙沙聲。為了壓下內心升起的一點恐懼感,緹漾開始與自己的皮卡丘說話。
「小啾……怎麼辦,我突然有一點後悔來這裡了……四周都是墓碑,陰森森的……不過,你會一直陪著我吧?」皮卡丘伸著短短的小手,輕輕的拍著緹漾環著他身體的手臂,好像是在安慰她。因為這個動作,讓緹漾驅散了心裡一些不安的感覺,笑著摸了摸皮卡丘的頭。


02

  『嗚……嗚……』

「又是那個聲音,好像是從前面傳來的?」循著聲音,緹漾穿過一個又一個墓碑,尋找發出啜泣聲的人,結果在墓園深處發現了一名牽著詛咒娃娃的小女孩,以及方才與自己分頭尋找的兩名隊友,另外兩人也是剛循著聲音抵達這。
就在緹漾準備上前詢問小女孩出現在這的原因時,一位男孩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三人身後,男孩的眼神裡充斥著害怕。
 「進去洋館內的人,沒有人回來。」

男孩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朝著洋館的方向奔跑。而男孩身後跟著的夢妖魔,回頭對三人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後,便跟著離去了。對於夢妖魔露出的那個詭異笑容,沒有人知道他想表達什麼事。當三人回過神來想起女孩時,卻發現女孩早已消失。

 「我們……先回去洋館和其他人會合吧?」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三人立即達成共識,總之先回去和其他人會合再說!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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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段文:句雎      圖:04~05貝魯卡、06~07祖

追著男孩的腳步,幾個訓練師跑過遍佈青苔的石磚走道,斑駁的石縫間填塞著泥土,古怪的圖騰映著月光妖異不祥的晃蕩。

「啊,跑得好遠了,從這裡完全沒辦法看到祖跟丹緹了。」緹漾踮起腳尖,懷裡的皮丘也跟著爬上了頭頂,學著訓練家的樣子眺望著遠遠的來向,視線被茂密的庭樹給遮蔽,久未修剪的枝枒茂密濃綠,張揚的吞吃著同樣暗淡的月色。

「畢竟也繞了一大圈,這裡跟墓園那裡有一段距離啊,不管是墓園還是房子都很大,從收到邀請卡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了,果然是有錢人的住所啊。」
達也站在台階上,仰望著深紫色調的巨大門板,上頭的幾隻超音蝙,不時不懷好意的將頭轉向眾人所在的方向。

「雖然覺得有些毛毛的,不過祖那邊一定也沒有問題的。」貝魯卡嘿嘿的乾笑了幾聲,接著敲敲鞋跟去除方才奔跑中卡在鞋底的泥塊,濕潤漆黑的泥土帶著落頁發酵的氣味。「不過有件事情一直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就是關於剛剛那個帶著夢妖魔的男孩所說的話。」

「說的是『進去洋館內的人,沒有人回來』對吧?」果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達也低低的複誦男孩所說的話,其他人們也跟著附和著。

緹漾慎重的點點頭,雖然聽到的當下並沒有多想,不過仔細的回想起來這話中的含義令人感到毛骨悚然。「這麼說的話,難道他的意思是
他的聲音微微的顫抖,懷中的皮丘就像事也感染了恐懼緊揪著訓練師的衣襟。
「進到這棟洋房裡的人都

「「「「變成了幽靈了/被幽靈抓走了/永遠在裡面迷路了/宅在裡面變成尼特了」」」」

訓練師們異口同聲的道出藏在內心的可怕猜想,在經過吞嚥了一次口水的時間之後不約而同的看到那個回答異於常人的傢伙。

「咦、咦咦?」句雎疑惑的看了看緊盯自己的幾位同伴,就連半空中的兩隻神奇寶貝也沉默的投以不知該是無奈還是無言的冷淡目光。
「那個,啊,如果只有進去沒有出來的話,不是就只有一直待在裡面了?一直待在房子裡面的傢伙就是尼特對吧?這可是我老媽告訴我的喔。」
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錯,句雎搬出了老媽作為擋箭牌,認真堅定向夥伴們一個個的盯了回去。
率先開口爆笑出聲的是貝魯卡,銀白色的髮絲隨著笑聲晃蕩。
「哈哈哈哈哈哈、對耶,如果一直不出來的話就變成尼特了,那個真的也很可怕喔!」
「會被世人白眼吧。」達也下了評論,青眠鳥跟著點點頭。
「真的非常糟糕啊。」緹漾試著模仿句雎擺出莊嚴肅穆的表情,但嘴角還是不自覺的抽動著。

「唔」句雎搔搔頭,雖然搞不太懂氣氛改變的原因,不過還是意義不明的跟著貝魯卡一起大笑起來。

「好了,不管怎樣還是得進洋房調查,裡面到底有什麼,光是站在這裡的可是不會知道的。」達也溫和的試圖停下兩個人不知要延伸往何方的笑聲,不過也多虧了這無厘頭的鬧劇,多少也沖散了心中的不安。

緹漾三步做兩步的跳上台階,握住冰涼的銅製門把。「那麼都準備好了嗎?差不多也該繼續探險了!」

04

敞開大門後迎面而來的是撲鼻的霉味,夾雜著灰塵令訓練家們接連的幾個噴嚏,烈焰猴更是噴出了一息火花,在黑洞洞的是內閃出一瞬照明,而後啪啦啪啦的落再醬紫色沉就地毯上。

像是以這一點火星為引信般的,室內閃閃爍爍的燃起紅色的火光,像是鬼火一般浮游在漆黑的大廳間搖曳。
看見本應熄滅的火花複數成長,烈焰猴心虛的摀起嘴,樣子就像是勸誡人「非禮勿言」的那隻三不猴。

「這是什麼?怎麼感覺有點可怕啊哈哈哈、」貝魯卡乾笑著,想著該不會烈焰猴冒犯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禁忌,一對明滅的紅色火光就朝著自己的方向急馳而來。

「貝魯卡!!」還來不及拉著對方轉身逃跑,那對紅色的火光就在眼前逐漸的放大,以閃耀著詭譎的鮮紅色為中心,逐漸的勾出灰暗的輪廓。

方才領路的夢妖魔極近距離的貼在貝魯卡的面前,發出了一聲可愛的叫聲。
「啊?你好喔。」雖然心裡仍然七上八下的無法平復,不過貝魯卡還是試著伸手摸摸對方的頭,但是被毫不留情的閃過了。

「啊,是剛剛的那孩子,跟著你一起進來的那個人呢?」緹漾也跟著湊近夢妖魔,除了灑入的月光帶給他們所站之處的些微照明,此外的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濃墨,帶著一對一對飄盪在空中的鮮紅色火光,實在看不清楚有沒有其他人在。
「這麼說起來,這些亮亮的紅色也是神奇寶貝的眼睛嗎?」達也拍拍胸膛,方才在一瞬間他還以為這些紅點說不定是來自某些未知的詛咒。

夢妖魔點點頭,曳著裙襬轉了一圈,身邊立即燃起了兩朵蒼藍色的冷燄,漫成了數列點亮了黑暗的廳內,也現出了那些紅點的真正面目,不外乎是一些聚集於此的幽靈系神奇寶貝。

而後大門在背後砰噹一聲的關上,失去碩果僅存的一絲月光,整座大廳只得染上蒼冷的色彩,寬敞的大廳隨著年歲的推進顯得有些老舊,但是仍然沒有失去華麗的本質,句雎往前走了幾步,腳下的木質地板發出有點危險的嘎滋聲。
「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壞掉」他試探性的蹋了踏,發現腳底的木板有些搖晃,令人膽戰心驚。
「還是不要這麼踩啦,如果一不小心破掉的話,不知道會掉到哪裡去呢」貝魯卡拉著句雎的手臂,擋下對方似乎想原地蹦跳進行強度測試的意圖。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找找看那個男孩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而不是進行老舊建築的強度評估,達也問夢妖魔。「能夠告訴我們剛剛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孩子到哪裡去了嗎?」
「或者是給我們邀請卡的人到底在哪裡?」緹漾補上一句。
夢妖魔偏著頭,臉上依然是一抹深不可測的詭異微笑,在空中翻轉了幾圈,先是衝上了樓梯再通往二樓的大門前停頓了一陣,又迅捷的回到大廳一樓,停頓在大門角落的一扇門板前面。

「是向上還是往旁邊的小門?」達也問。
夢妖魔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遙遙頭。
「還是說,那個孩子跟發卡片給我們的人是在兩個不同的地方?」緹漾也接著說道。
夢妖魔仍然沒有特別表示,只是繼續在兩人上方盤旋著。
「唔真傷腦筋,這孩子似乎不打算再跟我們多說些什麼了,那麼其他的神奇寶貝們,如果知道的話可不可以幫幫我們?」緹漾試著向四周的其他神奇寶貝求助,不過和他對上眼的神奇寶貝不是立即撇開腦袋便是裝模作樣吹起事不干己的口哨。
達也嘆了一口氣。「其他的神奇寶貝們好像也沒有辦法幫上忙,貝魯卡跟句雎,你們覺得呢?」

「我嗎?我覺得哪邊都可以喔。」句雎急急忙忙的起身,在放棄了強度測試之後,句雎似乎改以對地坂進行近距離肉眼觀察了。
「我也是覺得都沒關係喔,畢竟對著未知進行冒險,也是一種樂趣呢!」貝魯卡十分樂天知命的這麼回應。

「說的也是,那麼樓上就拜託你們了,旁邊的小房間就交給我跟達也吧!」緹漾朝著上樓組的兩人揮揮手。
「拜託你們了。」「要加油喔。」「不要被嚇哭喔!」「才不會勒。」喧鬧著,兩個組別各自期盼著能夠獲得早點解決事件的好運氣,在大廳分道揚鑣了。

05

「那麼說好了一起推開喔,數到三-」上樓組的兩人一邊這麼說著,一面將手搭上門板,就如同剛才所做的無數次一樣,兩側的燈火將句雎及貝魯卡的身姿延展扭曲的投射在陳舊的地面上,而兩道影子交錯的尖端直指著他們身後無盡的長廊,框滿了一扇扇完全相同的華麗大門。

阻絕道路的門板輕易的就被推開了,再們的後面又是另一道一模一樣的門。
「啊,那個說起來這是第幾扇了?」句雎拍掉手上的灰塵這樣問道。
「不知道耶,我們好像走了很久了,對了,我可以用你的披風擦手嗎?」貝魯卡帶著期盼的眼神。
「不要,很髒耶。」「反正他現在也沾滿灰塵了。」
「不過也開始覺得有一點無聊了,除了很多很多門,沒什都沒有,一點也不好玩啊。」句雎腳邊的炒炒豬打了個呵欠,怨懟地看著訓練師。
「好吧!那就換個方式,換成輪流把門打開吧!那麼首先由我先開始—」經過漫長的開門旅途之後,貝魯卡仍然元氣十足的這樣說道。
「那麼選手貝魯卡就要打開門囉!」他舉高右手,樣子就像是預備出發的體操運動員。
在打開大廳角落的小門之後,在達也與緹漾眼前的是個有點歪斜古怪的房間,刻花的天花板不對稱的傾向一側,不同款式的花俏壁紙七橫八豎、雜亂無章的貼了滿牆,房間的中央掛著一幅詭異的風景畫,圍繞在四周的厚重石台佈滿灰塵。
「真是奇怪的設計品味啊。」達也這麼下了評論,他扶著牆小心翼翼的走入了房間。
「我覺得有些圖案還滿可愛的啊,像是那個。」緹漾指著牆角莓果圖案的壁紙。
「如果沒有那堆蜘蛛網的畫是還不錯啦,不過現在還是先進行調查吧。」達也這麼說著。
「恩,那麼就從那幅畫開始吧!」緹漾奔向房間中心的畫框,半人高的畫布彩繪著某地的風景,但是在畫面的正中切缺損了一塊人形,就像是本該在畫作中的人物突然出走了一般。
「這裡空了一個人形,好像拼圖一樣,有一塊掉到哪裡去了嗎?」緹漾端詳著缺塊的邊緣,不像是有剝落的痕跡。
「關於旁邊的這些石塊,我也很在意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達也試探性的用腳碰碰地面上梯形的石塊,被打磨光滑的表面揚起一陣夾帶著霉味的灰塵,端正的形狀明顯的是被刻意的處理過,不過此外野沒有任何的雕刻痕跡。
「在奇怪的房間裡欣賞沒有人物的畫,還放著奇怪的石塊,真是奇怪的品味。」
「有錢人的思維果然很難理解,把錢花在有意義一點的地方啦。」緹漾毫不留情的吐槽著素未蒙面的宅邸主人,繼續摸索牆壁上的畫作。
「我覺得這幅畫一定有問題,這是女孩子的直覺說!」緹漾信誓旦旦的說著,抬手戳戳畫面正中央的空白畫布。

「咦?」緹漾的指尖就這麼陷了進去,就像戳入了一塊軟綿綿的豆腐裡面。
「達、達也!」緹漾轉頭向達也頭以不知如何是好得眼神,而後,猝不及防的從畫面彼端傳來了牆大的拉力,畫布從陷沒的中心開始散出油畫的顏色。
「糟糕、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啊啊!!」緹漾試著將手臂扯出,不過一切只是徒勞,她的身體就像是上鉤的大魚,逐漸的被捲進畫裡。
「緹漾!」眼看情勢不對,達也朝著緹漾的方向奔去,不過沒走到幾步,右腳就像是被捉住腳腕般動彈不得。
「這個是、」他低頭一看,踩在石碑上的運動鞋也跟著染上堅硬的石灰色,無彩色的界線像是火勢延燒一樣的慢慢的朝上蔓延。「這是什麼啊?!!」停在肩上的青棉鳥試著用翅膀去拍掉那不祥的灰色,但後果便是自己的翅膀也染上了一抹黯淡的灰黑。
「這個到底是什麼?我要變成畫像了嗎?」緹漾驚慌失措的大喊著,扭動著肩頭努力進行徒勞無功的掙脫。
「原來如此,所以這個是雕像的臺座、不過我可不想變成雕像啊,別開玩笑了吧!」懷抱著顫抖著的青棉鳥,隨著石化的推進手中柔軟蓬鬆的小傢伙也變得沉重堅硬。
喀拉喀拉的,紅白色的寶貝球落在地上迴轉。

06

好慢。」讀著實況轉播器上的時間,丹緹矗立在他們分散的墓園區,站在他身旁的是一襲漆黑,十分融入地方氣氛的祖。
「很擔心嗎?丹緹小弟,雖然我也覺得實在是有些久了。」當初能聽到聲音,那應該不是太遠的距離,總使一來一往的疊加計算,他們離去的時間也遠遠的超過了應該的數值。
「讓人有點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呢。」祖順了順驚角鹿的背毛,自從踏近這個地方以來,他的驚角鹿一直都有些燥動不安。
要去找嗎?」丹緹不太喜歡這個地方的氣息,他的首席天鵝也是。
「也只能這樣了,畢竟光是在這裡等待也不會有結果的。」祖安撫著驚角鹿。「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就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但如果一旦決定進行行動的話那麼一切都會改變喔,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吧。就像是發條中的齒輪,只要一開始轉動就會環環相扣的互相推進,這世界的共生共賴就像是精準的機械一樣呢,丹緹小弟不覺得這樣的世界很迷人嗎?」
「是嗎那麼該從哪邊開始找起呢?」忽略了後面那段充滿哲思的漫長探討,丹緹直指問題的中心進行發問。
「那麼就,從那裡開始吧。」祖指著遠方從樹叢頂端探出的十字架裝飾,羅莎鎮的神秘洋館,方才他們已經大致的繞過墓園附近了,如果要說還有甚有可能躲藏的地方,那也只有那一處了。
隨著腳步的前進,丹緹愈來愈覺得這四周的氣氛有點令人不寒而慄,雖然是盛夏的時節,但只有這一帶冷的像甫入秋季,不時吹來的夜風還夾雜著幾許霜冷的氣息,讓丹緹的腳步不自覺得快了一些,緊緊的跟在祖的身後。

「怎麼了?」停在洋館的正前方,祖轉身看向丹緹。
我只是覺得,或許句雎他們先回去了也說不定。」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刻也不想更久的留在這個地方,光是站在這個黯淡的月夜下,就像要被帶著恐懼的夜霧沁入身體一般。
也有這個可能呢。」祖托著下巴認真思索著,如果那個不知名啜泣聲的來源是因為受傷,那麼其餘的夥伴也有可能先行將對方送去治療。
「還是丹緹想要先回鎮上問問看他們回去了嗎?」祖徵詢了對方的意見。
那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了,如果能夠早點離開這個讓人感到不愉快的地方,丹緹開口。
「那麼就—不,還是留在這裡繼續進行調查吧。」淡漠的語調在做出結語之前突然上揚了,帶著些許的亢奮,彷彿剛才的膽怯都被夜風拂去。
「嗯?怎麼了?」發覺對方的意圖急遽的改變了,祖疑惑的撇了一眼丹緹,而後順著丹緹的視線抬頭望向洋宅的屋簷,那兒有一整列黑影奇襲著,巨大的黑色團塊互相推擠,不實發出不悅的嘎嘎聲,直至某個黑團被推擠至邊緣,如熟成的水果般墜落,而後撲翅,乘風而起的時候,祖才認清楚那些黑團的真面目。
是烏鴉頭頭?」
「嗯。」丹緹以簡短的短音回應,為了能更清楚的看見這些蓬鬆柔軟、令人沈醉、充滿漆黑色魅力的黑暗系小天使,他拾級而上,站在洋房的大門前,從正下方養望著並排的烏鴉頭頭群們。
祖低低的笑了。「丹緹小弟真的很喜歡鳥型的神奇寶貝們呢。」
「嗯。」丹緹目不轉睛的盯著烏鴉頭頭們埋首在胸中理毛。
「不管是今天帶著的首席天鵝和之前見過的比雕跟始祖大鳥。」
「嗯。」其實也沒有特別留意對方說了些什麼,丹緹持續對鳥群頭以熱切的目光。
「不過還是得繼續調查才行,得把失蹤的貝魯卡小弟他們找出來才行喔。」
「嗯。」無意識的應了聲。
像是在等待兩人的應許一般,整座漆黑洋房突然亮起了燈,如同惡夢中驚醒,所有窗簾也同時像左右滑開,透出溫暖的鵝黃色燈光,將陰冷的洋房染上聖誕夜搬得溫馨氣氛,就連門板也緩緩的敞開,流洩出悠揚的樂聲跟亮晃晃的燈影。
只有棲息在屋簷的烏鴉頭頭們,十分不滿的嘎嘎大叫,拍拍翅膀一只只的離去,只留下幾枝零落飄散的黑色羽毛。
飛走了。」丹緹的聲音裡帶著十足的惋惜。
「真是可惜呢,丹緹小弟,不過不繼續前進的話,是沒有辦法找到句雎小弟他們的,看,房子好像也在歡迎我們喔。」雖然能覺得有某些不對勁,不過眼下的狀況似乎也只能順著這棟屋子的意思繼續前進了,況且不論是否危險還是有其他的意外,祖還滿好奇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07

從入口大廳到直登二樓的樓梯,以及一路上他們繞過了書房、小飯廳以及臥室,一切都溫馨且井然有序,祖打開走廊兩側的一扇門,微熱的水蒸氣和著花草的香味燻燻然的飄散出來。
「看來這個地方是浴室呢,丹緹小弟想洗澡嗎?」祖半開玩笑的這樣說了一句。
不愧是大戶人家的浴室,除了寬敞之外還有尺寸驚人的大理石浴池,除了雕刻雕刻精美的鯉魚王出水口之外,甚至還有兩作造景用的假山,入口兩側垂著粉色的薄紗浴簾,真不知道是多們富有才會連浴室都打造的如此奢華。
不用了。」雖然能理解對方說得不過是玩笑,但丹緹還是果斷的拒絕了。對於這些令人眼花撩亂的華麗裝潢,他也從一開始的驚嘆變得有些麻木了,令人不禁感嘆著人的適應力,不過其中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對於某件事的在意程度已經超過了對於室內裝璜的驚嘆—除了那一群美好的烏鴉頭頭之外。
「這一路上,我們在房子裡都沒有碰見其他人呢。」丹緹雖然浴室內水霧氤蘊,但仍能明顯的確認沒有任何人在裡面,雖然一不小心碰見了在使用浴室的人也挺尷尬的。
「是呢。」祖附和著。「大廳準備著豐盛的飯菜跟音樂演奏,但是沒有任何的人,書房內桌上的那杯咖啡還冒著熱氣,在小飯廳裡的下午茶,茶碟裡的小餅乾也像剛出爐的一樣,在臥室的床邊,除了床頭放置著看了一半的書,用來助眠的熱牛奶也還燙著。」一切的跡象就像是房間裡原本有人在活動著,只是那些人都在被他們碰見的剎那幽靈般蒸發了。
我說、」丹緹皺起眉頭,這些奇異的現象還有一點令人感到矛盾。
「會有人在同一個時間點裡面一面吃早餐、喝下午茶,並且舉辦晚宴、看書,以及閱讀睡前讀物的嗎?」令丹緹在意的是這棟洋房裡流動的時間,這種預感本來不過只是淺淺的搔弄著,但是隨著房間一間一間的探查,這股違和感也推跌得如山一樣的龐大。
「現在是什麼時間了?」丹緹問祖。
祖掏出了自己的實況轉播器,螢幕上的電子時鐘隨著音樂旋律隨意的跳動著,於是他走向浴室中雪花石膏雕飾的窗子。
  「丹緹小弟,我想你也親自過來看一下會比較好喔。」經過了若晌的沉默,祖回頭望向丹緹。
丹緹戰戰兢兢的走向窗邊,雪花石雕成的植物蜷曲蔓生,繞行成窗框的形狀,在植物的頂端精細的刻畫著潔白溫潤的花朵,在這叢生的石雕中框住的風景是,兒童筆法的插畫。
純白色的背景粗略的圖上綠色的草地以及藍色的天空,就連天上的星子也是游蠟筆簡筆勾成,歪斜的五芒星荒謬的垂墜在難以分辨遠近的蔚藍上。
「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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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段文:丹緹     圖:08~09祖、10貝魯卡



 08
彷若是將孩童天真爛漫的塗鴉畫作糊上窗面,丹緹著實地怔愣了一愣,這般超脫常理的現象令眉頭跟著蹙起,和祖一同快速地晃過四周確認過每一扇窗口。

「全部都……」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粗糙的蠟筆痕跡。
心中的困惑和疑慮如落墜的墨點逐漸渲染開來。

「就好像圍籠一樣。」祖輕聲喃唸道,沒有分毫疏漏,用假象堵得嚴密紮實。「丹緹小弟,事情似乎不太妙啊。」所有不尋常是否有什麼些微的蛛絲馬跡?

丹緹抿起了唇,曾聽聞兄長講述的詭譎故事盤踞腦海,輕輕晃了晃頭盡可能趕去各種想像。「先出去吧。」如果是圍籠的話,那應還留有一道出口。

祖點點頭,沒有其他意見,狀況越發不明之下,還是先退出去再商討對策比較好。
兩人一同奔至門邊,祖觸上冰涼的門扉握把使力外推,表情浮露怔愣。

「丹緹小弟,這個──」

轉過頭想告知怪異,卻撞見同伴近乎僵硬的神色。

來不及做下任何反應動作,照亮大廳的燈火剎那間熄去光芒,落予令人手足無措的黑暗,而讓丹緹思緒硬生斷止的原因,也以一種難以忽視的形式現於眼前。

紫色幽火逐一燃點,昏暗的詭譎火光明明滅滅,隱約可見數抹影子來回穿梭,進一步化為阻斷退路的牆面圍繞兩人身周,低笑般的鳴聲盪迴瞬間凍冷下來的廳堂。

接踵而至的狀況難以即時應對,給眼前的異相更為猖狂的機會。紫色幽火左右擺晃,連連噴吐炙熱的火焰,倉促下他們只能狼狽地勉強避閃。

背部撞上緊鎖的大門,火光閃爍之時丹緹藉以辨別出異相的正體,「燈火幽靈和……鬼斯通?」這般訊息更新進來,他不曉得該是鬆口氣還是再緊繃幾分。

……也許後者佔了較大的部份。
看著形同包圍網的幽靈系神奇寶貝們,他想他此時的臉色一定好不到哪邊去。

「等等、這裡──」黑暗之中的細碎光亮引住祖的注意,丹緹稍微讓開位置才發現,門板上不知何時刻上了發亮的文字,「如果想離開這裡,請試著熄滅所有的光?」

什麼意思?謎題?

祖的指尖依序撫掠過沒有溫度的發亮文字,好似如此就能獲取更多的提示,不知不覺陷入轉動的思考迴路中,企圖拔得破解謎題的旗幟。

「祖。」丹緹並不若往常全然冷靜的聲音拉回祖的思緒,一回過神便看見滾燙的熱水與襲來的火焰相互抵銷,而指揮著的同伴此刻緊皺著眉,「現在不是想那些事的時候。」

燈火幽靈和鬼斯通層層疊疊的包圍,縱使有首席天鵝的幫助,也無法順利突破一條縫口。

「是呢,抱歉。」一不小心就落進去了,祖苦笑著道歉,取出了神奇寶貝球,「這況狀感覺非常棘手啊,總之先點個光吧?──驚角鹿,使出閃光。」

自球內現出形體的驚角鹿前蹄踢踏,頭上的彎角盪出一波剎白的光,以其為中心賦予昏暗的空間一定程度的明亮。

感覺好多了,丹緹不由得這麼想著。

祖看了眼騷動起來的幽靈神奇寶貝們,似乎隨時都會發動猛烈的總攻擊,「看來好像不太高興,怎麼辦好呢?」還有,她實在很在意那謎題啊。

……就這樣吧,摩禮、彤琉。」沒有多少時間,吐了口氣試圖放緩繃緊的神經,丹緹催眠自己燈火幽靈不過是席連的退化型,雙手接連拋出夥伴的球。「彤琉使出影子球,曦露用熱水。」

上方隨時警戒的首席天鵝立刻發動攻勢,大片沸水若魚網般網羅大半獵物,效果拔群的傷害讓許多燈火幽靈難以負荷,可撐過去的不在少數,而漏網的目標則被接上的影子球給打了下去。

包圍網出現一點小小的縫痕,還不夠。

看著這無縫的配合和搖搖晃晃沒有倒落的神奇寶貝,祖領會丹緹的用意,笑了笑,「這樣啊、我們也來幫忙吧,波士可多拉。」

綿綿和波士可多拉前後而站,作好了準備。
和同伴彼此相望一眼,點點頭,同時下達了那道指令。



「摩禮(波士可多拉),打雷。」



水的加成效應促使雷電的威力倍數成長,彷若連鎖,電流貫穿一抹又一抹幽紫色彩,震耳的雷響轟然,洋宅大廳迎來短暫的白日。

好不容易脫離被斷去路徑的窘境,卻不過是暫時的。
只要態勢重整完畢,便將再重來一次。

「全部打倒,丹緹小弟覺得如何呢?」祖瞥了眼散離開來的紫色包圍網,猜測似的續下話語,「如果那段文字的光是指燈火幽靈,那麼就得這麼做了。」

若真的是這樣,就是最為簡單的解決方式。
然而,隱隱約約的,感覺或許不會這般的容易破解。

丹緹跟著將目光移向逐漸補上空洞的紫影,並沒有太多的猶豫時間,他搖了搖頭,「數量太多會沒完沒了,先去找他們。」

「邀請卡上提及我們的狂歡饗宴,我想,雖然不清楚主事者是誰,但、」

「狂歡……嗎?」祖沉思般的呢喃道,這樣的話他們還在這宅子裡的可能性很高,都是應邀之人啊,思及此苦笑起來,「確實是需要有膽量的啊。」

他寧願別遇上這等事情……

燈火幽靈和鬼斯通作勢要再圍上來,丹緹臉色仍稱不上好地退了幾步,碰上身後通往二樓的階梯扶手,跟在腳邊的火精靈威嚇似的吼聲,可遇上了也沒辦法、嘆息,「分兩邊找吧。」

「我是沒問題,丹緹小弟可以嗎?」沒有移動步伐,祖倒是擔心的問了句,她記得丹緹小弟不太擅長應付這類事物,一個人沒問題嗎?

……嗯,有摩禮的光在沒問題。」像是要映證丹緹的這句話,綿綿立即打出一記轟響的雷,奪來刺眼的白亮。

「真可靠呢。」見對方的陣形又被一擾而亂,祖不禁有感而發,但也不代表他們爭取了多少時間可以磨蹭,由其在大批神奇寶貝連兩次被惹惱的情況下。

祖側過身,揚了揚手中的裝置,「那麼,有消息就用轉播器聯絡吧。」

「知道了。」丹緹也不再有所逗留,藉著電流的光隨即與夥伴拾階而上,不一會兒便消失蹤影。

好、接下來呢……祖環視周遭一輪,神奇寶貝們也拆成兩邊了,自己恐怕是擋不下他們的,「得辛苦丹緹小弟了。波士可多拉,先回來吧。」

得四處探查的現下,移速不高、體積又龐大的波士可多拉不是好選擇,他大概只能連同門框和壁面一同毀壞。

取而代之的是──

「拜託了。」

一左一右,火焰雞與鐮刀盔各自的招式亮芒逼退紫影的違襲,而後不間斷地、火焰雞展開連續的速攻,影子鉤爪配合火焰踢打得對手不得不退後,無暇顧及的地方由舞落十字鎌的鐮刀盔扛下。

彷彿為一線壁壘,讓其主能專注於想做而必須做的事情上。

祖推開其中一間房間的門扉,雖然部分房間先前已經探查過,但她打算重新看過一遍。
發生至此的各種狀況,她不認為同伴失蹤的原因有那麼簡單。

「會不會也陷入了『異狀』裡?」微微皺起眉,仔細確認過房內沒有可疑之處後,祖闔上房門將黑暗與一絲薄弱的光留於房內,思緒卻因產生了疑惑而不停地快速運轉。

沒有回應。

縱然她和丹緹小弟在大廳那兒造成了那麼大的騷動聲響,也沒有一絲一線的回應。
就像大多的怪談故事一般。

真糟糕啊。無論是或不是,情況模糊不明的狀態下祖的腳步忍不住加快不少,可惜接下來的探查活動抽中了連續的毫無斬獲。

對戰的聲響沒有分秒停歇。

就在未探查的房間餘下不多時,作為護守的同伴退至身邊。

「真的沒完沒了呢,傷腦筋。」火焰雞和鐮刀盔已經擊倒相當數量的幽靈神奇寶貝,可當現在看來對方聚集起來仍算壯觀,她的估算有些錯誤了,這到底是多麼誇張的數字呢?

這樣消耗體力下去可不是辦法,如果是這個數量的話……「你們跟我來吧。」祖轉過身快步奔入通往廳堂角落的長廊,但火焰雞像是想發洩煩躁般再迴身踢出一擊火焰踢,正中鬼斯通面部。

想叫火焰雞先跟上來的祖,注意到了癱倒在地的燈火幽靈們。
火焰,沒有熄消。

「是啊,不會熄滅,不可能熄滅的……」不可能扼殺屬於生命的炎,所以、

原先該被叫上的火焰雞反而伸手拉住祖的臂膀往前跑動,因此回過神來的祖笑了笑,倒也沒有特別表示什麼,她知道火焰雞一定會帶有幾分無奈的看過來。

「好了,到這裡就可以了。」捉握的力道消失,祖看著身後追上來的陣仗,不曉得同樣的難題另一邊會怎麼應對?「驚角鹿,用催眠術讓他們睡上一覺吧。」

驚角鹿整身橫檔在夥伴身前,詭異的光波奏出無聲的催眠曲,一股腦追上來的追兵沒有閃避的空間,墜入昏睡的夢鄉。

「剩下的就再拜託你們了,火焰雞、鐮刀盔。」

黑暗、陷阱、消失般的同伴──

循著這般脈絡似乎就快找到撥開迷霧的關鍵,祖思索著,推開離自身最近的房門,那似乎是一間小小的書房,在驚角鹿的光源探進後,點亮了裡頭古怪的擺設和雜亂的壁紙裝飾。

「啊,這是、」


 09



「曦露,急凍光線。」

丹緹在抵達下一道房門前作下判斷,首席天鵝拍動雪白的翅翼,凝聚凍冷的光,不過眨眼間,架構起來的大片冰面堵住後方的通道,散發冰寒的氣息。

被阻擾的燈火幽靈連番施加火焰,折著冷光的冰很快地出現裂縫。

趕緊把握時間開了門,丹緹忍不住咬了咬唇,「……在哪裡呢?」他已經不曉得開了多少門了,諸多次相同的無功而返讓他越發緊張,在後方的追兵不懂得放棄的狀況下。

眼前的廊道還有一連排的門扉,該不會在最後一扇吧?
丹緹揉揉眉心,希望這別成真。

破裂的聲音大了些,刺激著他緊繃到極限的神經,幾乎是反射性地、沒有多加思索,就這麼將話脫出口:「摩禮,打雷──」

指令落定同時冰牆被破穿出一個大洞,而綿綿也在此時有所行動。

宛若灌入大水般的奔雷洗過整條走廊,伴隨著雷聲與一路上各種物品併裂犧牲的聲響,燦亮的光芒遮蔽視線,很難判斷狀況變化。

丹緹緊摀著雙耳,耳鳴嗡嗡。
沒辦法摀耳減輕近距離傷害的首席天鵝和火精靈,默默將視線拋定過去。

「……對不起。」眨眨眼,丹緹尷尬地道了歉。

雖然剛才的雷擊聲勢浩大,但是受到傷害並擊倒的應該只有前方的部份神奇寶貝,這樣判定後,丹緹讓首席天鵝再造了道厚實的冰牆,才往更內部探找。

接連確認好幾間房沒有線索,忽然感覺掌間被頂了頂。

「彤彤、彤琉?」拚命壓制想叫出聲的念頭,丹緹顫顫的回過頭,發現火精靈似乎發現了什麼而往更深處跑去,時不時停下來等他。

──是句雎嗎?

一邊讓首席天鵝沿路築起阻礙的冰牆,丹緹一邊這麼想著,因為感覺到了原主人的氣息之類的,而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輕輕推開火精靈所停留的那扇門,轉瞬間映入視界的景象令他為之滯愣。

看似普通的寢房突兀地擺放兩座雕像,丹緹驚訝又困惑的走入房內,確認般的直盯著相當熟悉的雕像人物,「……句雎、貝魯卡?」

他不可能認錯,可是太難以置信。
為什麼、怎麼回事?神奇寶貝的石化術?

還是……

腦子亂哄哄的,各種猜想混亂著,丹緹一時間不曉得該如何作才是,正想拿出轉播器通知祖這件事情時,眼角餘光捕捉到雕像的眼似乎動了。

動作僵止,皺起眉、走近幾步想做確認。

手指卻被不輕不重的力道握住。

「摩、呃?」認為能這樣捉握的只有綿綿,可當丹緹一回頭,他們一行人在墓園碰見的小男孩抬頭看著他,還是那副害怕的模樣。

不等人有什麼反應,小男孩帶著顫抖的音開口:「進去洋館內的人,都沒有人回來。」

捉握的力道大了,只不過視剎那間,小男孩的面龐彷若病變般被暗紫所剝蝕,垂落的嘴角也裂長成上揚的鮮紅弧度。

「─────」

嚇得無法有所言語,丹緹一個平衡不穩跌坐在地,想甩開被緊握的力度,但是與小男孩指尖相連的地方,慢慢得、出現了灰白的色彩。

首席天鵝憤怒得大力拍振羽翼,擊打上的瞬間,小男孩卻如同幻影般消失無蹤。

無法思考,整個腦海一片空白。怔怔地看著灰白入侵到了臂膀,連腳也開始被劃入的灰白色的範圍,堅硬的讓他的雙足已是無法動彈。

「等等、別碰……」終於擠出這麼句話,喝止了綿綿想要碰觸的行為,怕得是夥伴陷入同樣的境地,可是卻減不去身邊夥伴的著急和束手無策。

手中的轉播器發出通知的聲響劃破沉默,一嚇之下差點脫手,趁著灰白還未擴展到另一隻手臂前按下接通,祖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

『……丹緹小弟……你…那邊……還好嗎……』似乎受到了干擾,通話的聲顯得斷斷續續而充滿雜音,『我這邊……已經找到……達也…和緹漾了……』

「我也找到句雎和貝魯卡了,可是現在我、」

『……這……樣啊…那先聽……我說關於……那……個謎題……的答案…………』轉播器內的聲音多了點著急,但為了能夠確實傳達訊息,只能盡可能清一字字的清楚表達。

『……那個…光……指的是……目光……他……們用了…各種……讓我們害……怕緊張的…狀況……所以我們…大家……得一起……閉上眼阻……絕害怕的……來源…………』

丹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沉默下來,閉上眼是沒問題,可是要不害怕、他──

『大家……要…一起……』

看著即將延伸至頸脖的灰白,他沒有其他選擇。
只要一下子就好,什麼也不要想,就是一秒鐘也好。

在斷續的聲音要唸至三時,丹緹緊緊閉上了眼。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轉播器內轉播器外同時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伴隨著狼狽落地的撞擊聲響。

丹緹緩慢地睜開眼,正巧看見無論是剛才的小男孩還是從進入洋館內便開始作弄他們的主事者,夢妖魔開心的在上方飛舞著,發出嘻嘻的笑聲。

一片片藍色的細碎火焰從夢妖魔身上飄落,像是在祝賀他們闖關成功,而後延續著那快樂的笑聲旋飛出了寢房。

大概是去祖那邊了吧。

丹緹累得什麼都不想再做思考,掌心落入了一辦藍,與那冰冷的色彩相反,是相當溫暖的熱度。

「啊啊!句雎,先從我身上下來啦!」
「抱歉、抱歉──」

聽著吵鬧的聲響,像是完全放鬆了一般。
丹緹長長的呼出了口氣。

10


「喔喔喔,幸好最後得救了!不然就只能永遠當尼特啦──」一行人步出洋館,貝魯卡開心的歡呼,能夠呼吸到外頭的新鮮空氣真是太棒了。

「是啊,而且還是只能眨眼的尼特,太慘了。」達也抱著青綿鳥苦笑著搖頭,身旁的緹漾想像了下那般情景,不曉得該是害怕還是感到好笑。

這狂歡的饗宴也太過頭了吧。

「差一點點啊,大家能沒事真是太好了。」要是沒解出答案,他們會怎麼樣呢?
祖笑了笑,沒有成真的路線就別多想了。

「本來以為要完蛋了,這就叫那個什麼、千鈞……唔?」句雎感到疑問的偏頭思考,最後無所謂似的拍了拍丹緹的肩頭,「哈哈,都可以啦,總之多虧了丹緹和祖喔!今天大家要像轟助一樣盡情的吃!」

「……嗯。」丹緹彎起無奈的笑。

身後的古老洋宅依然透露了一絲詭譎的陰森,但可怕的程度褪去不少。
遠遠的,好似還能聽見夢妖魔道別時的快樂笑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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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員】:達也、祖、貝魯卡緹漾丹緹
【組別】:圖文組
獎勵分配】:達也/酷豹、祖/夢妖魔、貝魯卡/鬼斯通、緹漾/燈火幽靈、/詛咒娃娃、丹緹/烏鴉頭頭